西班牙北部小城圣塞瓦斯蒂安坐落在比斯开湾东南沿岸的沙滩与伊格尔多山、乌尔古尔山和乌利亚山之间，属于巴斯克自治区吉普斯夸省，距西法边境20公里，以得天独厚的风景、久负盛名的电影节和兼具传统与创新的巴斯克美食享誉世界。2016年，这座面朝大海的城市被评选为欧洲文化之都，借此延伸出“人类能量浪潮”（Waves of people’s energy）的概念：人类和居民的流动是世界上一切变化和革新的主要动力。

　　有关圣塞瓦斯蒂安（Donostia/San Sebastián）最早的文字记录可追溯至公元1014年的一份书面文件，其中记载了一座同名的修道院，位于今日的安提瓜（Antigua）。居民们围绕这个宗教中心展开了世俗生活，形成了由渔民和农民组成的小型社区。公元1180年，纳瓦拉国王桑乔六世（Sancho Garcés VI，亦被称为智者）以这个聚落为基础在北部乌尔古尔山脚下建立海港。13世纪，卡斯蒂利亚王国通过军事征服圣塞瓦斯蒂安，使其成为强大、富有且迅速扩张的君主国的出海口。卡斯蒂利亚的数任国王赋予了这片战略要地各种交通与商贸特权，居住在该镇的大量加斯科涅人与其他欧洲港口展开贸易往来，圣塞瓦斯蒂安的旗帜与城徽中都彰显着海洋与舰队的力量。虽然这座命途多舛的城市在此后的2个多世纪里曾数次被焚烧，但它的繁荣几乎贯穿了整个中世纪，在一次次恢复生机的过程中用石头构筑起城镇的样子。

　　16世纪中叶到19世纪初，圣塞瓦斯蒂安作为国家北部的军事重镇，直面法国、荷兰和英国海军围攻，战乱给人民带来灾难，但不屈的抗争为它赢得“高贵与忠诚”的称号。持续的战争和巨大的军备开销严重影响了城市的海上贸易，外加海港塞维利亚的崛起垄断了美洲贸易，圣塞瓦斯蒂安的经济状况不甚乐观。其间，弹尽粮绝的城镇2次被法军攻占，又在英葡联军收复时被二度劫掠，炮火蹂躏下的城市建筑只剩下一条街上的35栋英国和葡萄牙军官住所幸免于难，这条街道被命名为8月31日街。在这些破坏性事件发生后，居民们迅速组织重建，并以残破不堪、防御薄弱的废墟又一次顽强地对抗了法军的封锁。19世纪中叶至末期，迎来和平与稳定的圣塞瓦斯蒂安结束了海军要塞的使命，开始寻求作为吉普斯夸省（Guipúzcoa）首府的新定位。1863 年，政府决定拆除限制城市发展的城墙，在恢宏的进行曲中，第1块拆下的石头被切碎分给观礼的嘉宾留作纪念。如今在林荫大道（Boulevard Zumardia）的地下停车场中可看到城墙的遗迹。

　　1813年6月开始，英国和葡萄牙联军攻打圣塞瓦斯蒂安，其间多次猛烈进攻。最后一次发动攻势是在8月31日，军队引发了一场大火，城内建筑几乎全部毁于这场火灾，只有英国和葡萄牙军官住所的房屋幸免于难，之后人们将所在的街道命名为8月31日街。

　　20世纪初，圣塞瓦斯蒂安经历了战火与动乱后，终于获得了和平与稳定。图为祖里奥拉海滩沿岸的库尔萨尔桥和库尔萨尔会议中心，当时的会议中心及礼堂还未翻新扩建。

　　1885年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二世（Alfonso XII de España）去世后，他的遗孀摄政王后玛丽亚·克里斯蒂纳（La Reina Regente María Cristina）每年夏天都携整个宫廷前往圣塞瓦斯蒂安的米拉马尔宫（Palacio de Miramar）避暑，奠定了这座旅游城市的未来。为表彰她对城市作出的突出贡献，圣塞瓦斯蒂安市议会提名她为名誉市长。扩建的城区飞速发展，许多区域按照巴黎新古典主义风格重新建造，在老城区（Parte Vieja）南边由北向南依次坐落着这个时期落成的经典建筑：维多利亚·尤金妮亚剧院（Teatro Victoria Eugenia ）、玛丽亚·克里斯蒂纳酒店（Hotel María Cristina）以及好牧人教堂（La catedral del Buen Pastor de San Sebastián，也译作善牧主教堂）。这些具有浓厚法式风情的建筑物赋予圣塞瓦斯蒂安“南方巴黎”的称号。

　　一战期间，中立的西班牙免于战火，圣塞瓦斯蒂安一跃成为欧洲最为国际化的都市。1943年第一所巴斯克语学校创立，1947年昔日的大赌场改建为市政厅，1953年商人们组织了第1届圣塞瓦斯蒂安国际电影节⋯⋯一时之间，各界名流齐聚一堂，法国歌剧团、俄罗斯芭蕾舞团等艺术团体也纷纷来此演出。度过内战与独裁的艰难岁月，圣塞瓦斯蒂安迅速进行了第2次扩建，时至今日仍在动态发展。由于其不断努力顺应环境和出色的城市治理，圣塞瓦斯蒂安曾当选“西班牙可持续发展城市之最”和“吉普斯夸省透明度最高的城市”。

　　这座城市有两种官方语言，同时也有两个官方名字，在卡斯蒂利亚语中是圣塞瓦斯蒂安（San Sebastián），在巴斯克语中，它被称作多诺斯蒂亚（Donostia）。而在当地渔民口中，它是伊鲁特苏洛（Irutxulo），意为3个洞——从海上看，3座山脉与1座岛屿构成了城市的3个入口。此外，圣塞瓦斯蒂安还曾因被误认为是古罗马城市埃索的遗址而被称为美丽的埃索（La Bella Easo），至今圣塞瓦斯蒂安机场的IATA代码（国际航空运输协会机场代码）仍是“埃索”（EAS）。

　　从比斯开湾的坎塔布连海域望向圣塞瓦斯蒂安，由左至右依次是第1个“洞”祖里奥拉海滩和乌尔古尔山，第2个“洞”圣克拉拉小岛和贝壳海滩，第3个“洞”翁达雷塔海滩。

　　海滩、渔村、时髦的郊区，交融着传统与现代的圣塞瓦斯蒂安不只是西班牙人旅游优选之地，更受到整个欧洲的青睐，英国《卫报》将其选为世界上 “五个最佳度假城市之一”。

　　19世纪，法国作家维克托·雨果曾在游记中提及圣塞瓦斯蒂安：“大自然是恢宏美丽的，旷野正适合幻想家，所有房屋上都有炮弹的痕迹，所有山岩上都有风暴的痕迹。”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二世为能沐浴清凉的坎塔布连海水也常来此消夏，后来摄政王后玛丽亚·克里斯蒂纳选择在贝壳海滩和翁达雷塔海滩之间建造皇家夏日行宫——米拉马尔宫。与城镇的大多数建筑不同，这是一座纯粹的英式建筑。1个多世纪以来，米拉马尔宫在王室和市政府之间几度易手，2016年以前是巴斯克音乐中心的官方总部，如今是巴斯克大学暑期课程所在地。宫廷花园定期对市民开放，偶尔承办电影节的活动。

　　米拉马尔宫也称为米拉马尔市政宫，1893年西班牙皇室委托何塞·戈伊科亚基于1889年英国建筑师拉尔夫·塞尔登·沃纳姆的一个项目建造。建筑整体风格偏英式，且装饰新哥特式元素，其中部分房间在原始配置的基础上进行了改造。

　　圣塞瓦斯蒂安总共有5座沙滩，其中3座位于城区。城市东北边乌利亚山麓下的沿海地区是祖里奥拉海滩（Playa de La Zurriola），是从坎塔布连海的方位望向圣塞瓦斯蒂安的第1个“洞”，强劲的海浪广受冲浪爱好者的青睐。越过乌尔古尔山，第2和第3个“洞”的沿岸是贝壳海滩（Playa de La Concha）和翁达雷塔海滩（Playa de La Ondarreta），沿着贝壳湾向伊格尔多山延伸。贝壳湾因其形似扇贝而得名，海湾中央的圣克拉拉小岛如同蚌中明珠，乌鲁梅阿河为这里携来细软的金沙。贝壳海滩被认为是西班牙最美的海滩，有“坎塔布连海上珍珠”的美誉，这里的日光浴和海风深受游客喜爱，也常能遇见三三两两绕海湾骑行的车队。

　　从伊格尔多山可瞭望城市全景，山脚下是巴斯克艺术家爱德华多·奇利达（Eduardo Chillida）和路易斯·佩纳·甘切吉（Luis Peña Ganchegui）的建筑作品《风之梳》（Peine del Viento）。作品建造于1976年，由3座嵌入礁石的钢制雕塑组成，巨形条状锻铁扭合而成的结构安置在天然礁石上，一个垂直矗立于沿岸巨石上，另外两个与巨石水平相连，每座重达10吨，它们俯瞰着坎塔布连海。山和海是构成整组作品的重要元素，海浪的拍击和海风的吹拂使它们染上锈蚀的痕迹，用奇利达的话说，“这个地点才是作品真正的作者，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发现它。”

　　巴斯克艺术家奇利达在巴斯克建筑师甘切吉的作品基础上完成的建筑作品《风之梳》，可以说是两人共同的杰作。雕塑周围的区域设置了通风口和排水口，用来缓解海风和海浪对它们的侵蚀。

　　节日是圣塞瓦斯蒂安的一大标志，各种传统或新潮的节庆全年不断。圣诞节和三王节这样全国性的共襄盛举之后，鼓乐节（Tamborrada）开启圣塞瓦斯蒂安新一年的第1个特色节庆。鼓乐节起源于1597年，相传当时瘟疫暴发，人们前往教堂向守护神圣徒塞瓦斯蒂安祈祷。灾难过后，居民们为表纪念，将每年1月20日定为圣塞瓦斯蒂安日（Día de San Sebastián），后逐渐演变出狂欢属性。庆典通常从1月19日午夜在老城区的宪法广场（Constitución Plaza）拉开帷幕，市长亲手升起圣塞瓦斯蒂安的蓝白旗帜，随后的24小时内，整个城市都充满鼓声，成年人身着厨师和士兵的装束，或举着刀叉，或扛着木桶，或敲着鼓，整夜在城市里。孩子们早上在鼓声中醒来，也装扮成拿破仑时代的士兵，敲打着小鼓加入其中。

　　鼓乐节只是每年庆典的伊始，它的结束为2月举办的锅匠节（Caldereros）和随之而来的其他狂欢节拉开序幕。春季过后，还有什么比音乐节更适合迎接热情的夏天？圣塞瓦斯蒂安有数不清的大小音乐节，其中圣塞瓦斯蒂安爵士节（Festival de Jazz de San Sebastián）和圣塞瓦斯蒂安音乐双周（Quincena Musical de San Sebastiá）的国际知名度最高。创立于1966年的圣塞瓦斯蒂安爵士节是欧洲持续时间最长的爵士音乐节之一，每年7月的第3周举办，城市各处都会成为演出地点，大约举办100场免费和付费的音乐会，祖里奥拉海滩和库尔萨尔会议中心及礼堂的活动最为热闹。据2022年官方统计，约有15万人次参加节日期间举办的音乐会。创办于1939年的圣塞瓦斯蒂安音乐双周是8月里一场连续15天的古典音乐盛会，古典芭蕾、交响乐、歌剧和早期音乐会交相呼应，为观众带来一场场视听盛宴。维多利亚·尤金妮亚剧院和库尔萨尔会议中心及礼堂每年还会以系列专题音乐会的形式呈现古典音乐，米拉马尔宫也会举办相应的表演。炎炎夏日，乐声绕梁不绝，8月中旬的大圣周（La Semana Grande）期间，城市主要街道每天下午都被乐队、高跷艺人和大头服装人组成的填满。自1964年起，大圣周期间还会举行圣塞瓦斯蒂安国际烟花比赛，每晚都有代表不同国家和城市的队伍在贝壳湾轮番上演烟花秀，人们通常提前几小时来到海滩占领最佳欣赏点。9月初的巴斯克周（Euskal Jaiak）是专属于巴斯克文化的盛会，其间会举办传统即兴诗人表演、球类比赛、举石比赛、斗牛表演和苹果酒品尝等富有地方特色的活动。节日后的重头戏是在贝壳湾整条海岸线上举办的划艇比赛，来自不同城镇的队伍争夺冠军旗帜（Flag of the Kontxa）。

　　7月21至25日，圣塞瓦斯蒂安爵士节除了在库尔萨尔会议中心及礼堂和祖里奥拉海滩举办演出，也会在其他露天地点搭建舞台上演精彩演出。

　　8月13至20日大圣周到来，其间穿着大头服装的表演者们拥进各个广场演出。

　　8月10日至9月10日，老城区会举办专属巴斯克文化的庆典。举石比赛是巴斯克地区最古老的乡村运动之一，现已被列入国际认可的正式比赛项目。

　　1953年，为了恢复圣塞瓦斯蒂安自内战以来失去的文化活动和魅力，在一群商人的倡议下，圣塞瓦斯蒂安国际电影节（Festival Internacional de Cine de San Sebastián）诞生了。随着当局的接管，圣塞瓦斯蒂安国际电影节成为西班牙最重要的文化活动之一，也是国际A类电影节之一。每年9月中旬起，玛丽亚·克里斯蒂纳酒店众星云集，许多现象级电影在城市各个重要地点首映。电影史上有几场重要活动就是在这个电影节举办的，比如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的《迷魂记》国际首映式，《星球大战》的欧洲首映式等。此外，圣塞瓦斯蒂安还举办关于人权、街头文化、冲浪、奇幻、惊悚等不同题材的电影节。各式各样的节日和庆典，让这座小城始终洋溢着享受生活、醉心艺术的喜悦氛围。

　　圣塞瓦斯蒂安国际电影节是国际A类电影节，也是欧洲最重要的电影节之一。每年，祖里奥拉海滩边的库尔萨尔会议中心及礼堂都会举行盛大的开幕仪式及颁奖典礼。

　　圣塞瓦斯蒂安电影节期间，街头露天电影院深受观众欢迎。组委会考虑到放映效果，为每位观众提供头戴耳机。

　　圣塞瓦斯蒂安是世界公认的顶级美食胜地，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巴斯克美食，这里是巴斯克烹饪艺术的集大成之地，也是巴斯克美食俱乐部的发源地，还是马丁·贝拉斯特吉等许多世界一流名厨的故里。这座面积60平方公里的小城拥有8家米其林星级餐厅，是除日本京都以外，世界上米其林星级餐厅平均面积最多的城市。在伊格尔多山的山坡上，这家名叫Akelarre的米其林三星餐厅俯瞰着坎塔布连海。自主厨Pedro Subijana经营以来，为顾客提供3种不同的菜单，吃上一口经典的开胃小食再搭配不同产地的葡萄酒是许多客人的不二之选。美食在这里是严肃的享受，以至于当地唯一一家麦当劳刚开业就因市民的强烈反感而迅速倒闭。在一个街头巷尾随处可以一饱口福、人人都是老饕（tāo）的城市，商业快餐似乎全无立足之地。

　　西班牙举世闻名的下酒小吃塔帕斯（Tapas）在巴斯克地区称为Pintxo，意为签子，因为通常用一根签子固定食物而得名。最初这种小吃是一片切片面包，上面堆满了各种食物，再用签子固定。如今签子依然还在，而最初堆满食物的面包片已被各种精心制作的风味“微食”铺满，人们自行取用摆放在托盘里的小食，站在吧台旁边吃边与朋友聊天小酌。在西班牙的其他地方，许多酒吧会给不同价位的小食扎上不同样式的签子以方便结账，而在圣塞瓦斯蒂安，诚实质朴的巴斯克人习惯把签子丢在地上，待结账时对服务员如实说明。吧台角落堆积的纸巾和签子在当地人眼中并不代表卫生堪忧，而是衡量人气的参照物。

　　西班牙著名小食塔帕斯（Tapas）在这里被称作Pintxo，意为插食物用的竹签，因为这些小吃通常用一根签子固定不同的食材。

　　十几分钟就能逛完的老城区有几十家小食酒吧，各有千秋。一家店的小食少则十几种，多则数十种，有的多用海味，有的擅长山珍，有的钻研传统，有的以创意取胜，每家至少有一两样引以为傲的招牌菜品。年轻厨师和高级烹饪学校不断研发创新食谱。巴斯克地区每年都会举办各式各样不同级别的比赛，几乎每家店墙上都会悬挂自家的招牌小食获过的奖项。

　　以美食闻名的地区配上绝佳饮品才能为一顿饭画上完美的句号，苹果酒（Sidra）就是圣塞瓦斯蒂安美食最出色的催化剂，其历史比这座城市还悠久。11世纪，纳瓦拉国王派遣使者前往修道院的文件中就提到了苹果酒的制作方式。12世纪，一本日记里夸赞了此地盛产的海鲜与苹果酒。直至今日这里也是巴斯克地区一流的苹果酒产地，在距圣塞瓦斯蒂安不到10公里的内陆地区阿斯蒂加拉加和埃尔纳尼至少有100多家苹果酒屋。官方规定巴斯克的苹果酒季从每年的1月19日随着“Txotx!”（巴斯克语的语气词）的喊声开启第1个酒桶，一直持续到5月底，人们可以在任何一家苹果酒制造厂的酒窖里品尝新酿的桶装苹果酒。传统方式发酵的酒是以不添加任何糖分的苹果汁为原料，味道介于酸甜之间，尝鲜的客人们会佐以经典的苹果酒菜单搭配食用，如鳕鱼煎蛋、辣炒鳕鱼、炭烤牛肋排以及用奶酪榅桲（wēn po，水果，亦可入药）和核桃制成的甜点。

　　巴斯克苹果酒季从每年的1月19日开始，随着一声“Txotx”的喊声开启第1个酒桶，一直持续到5月底。“Txotx”也指用杯子直接接取木桶中的酒的行为，最初是商人品尝的私人行为，后逐渐变为风俗习惯。

　　酒厂酿制苹果酒通常会采用传统做法，选用不同品种的苹果，按照酸、酸甜和甜的口感混放在一起，工人们用木棍将苹果碾碎成糊状，然后转移并压榨提取苹果汁，最后倒入木桶中发酵，大约3个月后，苹果酒就可以饮用了。

　　比斯开湾为圣塞瓦斯蒂安提供优质海鲜，许多巴斯克传统菜肴都以此为核心主料，诸如肥美的鳕鱼下巴（Kokotxa）、蜘蛛蟹（Txangurro）、酱汁香蒜鳕鱼（Bacalao al pil pil）、土豆鱼头（Marmitako）等都是不容错过的佳肴。

　　近年来在国内颇受欢迎的巴斯克芝士蛋糕（Tarta de Queso Vasca）是巴斯克美食获得国际认可的又一明证。2021年《》将巴斯克芝士蛋糕定为美食趋势中的“年度风味”。位于老城区8月31日街上的La Viña餐厅于1990年发明了这款蛋糕。第一眼看到其表面微糊的焦糖色时，人们多会皱起眉头，待切开后露出细腻绵密的内里，特别是体验过其入口即化、醇厚的芝士味道后，无不为之倾心。而民风淳朴的圣塞瓦斯蒂安，一如这款看似朴实无华的芝士蛋糕，虽然海风凛冽，阳光和食物却温暖心脾。

　　巴斯克芝士蛋糕闻名世界，其绵密的口感以及风靡程度使它在世界美食排行榜中占有一席之地。